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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回杨树湾过年(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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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秋哪里还睡得着,  她心烦意乱,躺在床上又翻起身,  脑子里头乱的跟叫猫玩过的毛线团一样。一笔阁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索性抽了笔翻开本子,开始认认真真一笔一画地写论文。

    既然都答应投稿了,  那当然得尽早完成才行。给核心期刊投稿,准备时间永远不嫌长。持续时间越长,代表希望越大,要是干脆利落很快结束,  那只能说明文章连编审的面都没见到,就叫人干脆利落的pass掉了。

    一直到天边显出了鱼肚白,余秋才放下纸笔倒在床上,  借着那股熬夜的困劲儿合上了眼睛。

    这一觉她倒是睡得挺香,足足过了几个小时,太阳都升的老高了,  她才爬起床来。

    屋子里头静悄悄的,  余秋有些不好意思地下楼去,  感觉自己身为客人还赖床,当真很不妙,  这是在为难主人啊。

    不曾想,  胡二姐比她更绝,这个点儿还没起来。

    胡母又好气又好笑,招呼余秋吃早饭:“不要管她,太阳不晒屁股她是不会起来的。”

    像是害怕余秋会不高兴,  她又急急忙忙地补充了一句,“难得要过年了,就让她也松快两天吧。”

    余秋抬起头,看见胡母满是心疼的眼神,笑着安慰了一句:“二姐进步很快。”

    胡母叹了口气,眼神中难以掩饰的心疼:“我倒是不想她这么进步。这丫头肯定吓坏了,她哪里见过那种架势呀?”

    平生第一次跟人出趟公差,结果就碰上了地震。

    旁人都夸她女儿勇敢,这回真正的得到了锻炼,还做出了大成绩。只有她自己躲起来一个人偷偷地哭。

    她不要女儿做什么大成绩,她只要人平平安安的就好。地震啊,天摇地晃,房子倒塌,一个不小心别说是被墙压到了,就是房梁倒下来打一下,人不死就是残疾。她女儿还这么年轻,以后可怎么活?

    还有那个接生,她女儿自己就是个姑娘家,怎么搞得清楚生孩子是怎么回事?人都吓傻了。

    余秋笑容不变:“做大夫都有第一回,大夫的手艺都是被逼出来的。越是危急时刻,越是能锻炼人。地震这种事,谁也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会发生。碰到了,也是一种锻炼嘛。”

    胡母叹了口气:“我倒希望你们永远不要受这种锻炼。”

    余秋笑了起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很多事情都讲不清楚的。不是不想就不发生。”

    胡母吃过了早饭站起身,嘴里头念叨着:“我去看看她,再不起来,粥都要糊了。”

    余秋笑着点头,给自己夹了筷子腌菜花炒豆干,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她半碗粥下肚的时候,何东胜跟林斌才打着呵欠回来。

    两人都是满脸疲惫,眼睛睁不开的模样。

    余秋吃惊不小,难不成开了一夜的会?

    何东胜点头,直接接过了余秋端给他的早饭,先呼呼啦啦地喝了一碗稀粥,然后才算找回自己的舌头:“一直开到现在,廖副书记去找二小姐他们了。”

    说起来廖副书记更惨,连坐下来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就急吼吼地走人,生怕二小姐他们直接上飞机飞上海去了。

    余秋看着黑眼圈都快挂到腮帮子上的林斌,十分惊讶:“你也跟着他们开了这么长时间的会?”

    没道理呀,林斌对这种场合向来退避三舍。他宁可自己在旁边找本闲书看,都不愿意参与重要话题的讨论。

    林斌晃晃脑袋,说话声音又闷又迟缓:“你说的没错,一夜睡不好的话就相当于遭受了两次脑震荡。我现在脑子还嗡嗡作响。”

    余秋更加惊讶了:“你还真开了一宿会啊。”

    林斌哑着嗓子否认:“我认床没睡好。”

    这话实在太没有说服力了,小林大夫什么时候认床啊。他素来是裹着条毯子就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人。中途被吵醒了起身干活,完了可以翻个身继续睡。

    没有这点儿素质,他怎么可能当得好保健医生。

    林斌却不肯再说话,自己端着粥碗默默地吃饭。

    何东胜又干掉个一个馒头,朝余秋使眼色,两人到边上说话。

    他这才压低声音交代,林斌昨晚打电话回去了。

    回去,回哪儿去?当然是回京中。

    省委干部一开会,还没说一题呢,其他人见到廖副书记身上穿的那皮夹克顿时炸开了锅。

    不少老干部痛心疾首,觉得完蛋了。这还没开始做事呢,自己的干部就已经被拉拢腐蚀了。居然搞得这么不伦不类,一点儿格命者的本色都瞧不出来了。

    廖副书记也不辩解,只说二小姐他们提出的要求。

    这下子吵架的声音更大了,不少人认为这就是他们在搞和平演变。

    没错,资本主义抬头,国民党要趁机兴风作浪了。穿什么衣服表达的是什么样的精神面貌。资本主义那一套看着就不正派。

    一定要坚持原则。

    资本主义压榨劳动者的剩余价值不说,居然还想妄图从思想上动摇社会主义根本,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的。

    余秋对这种老一套早就听腻了。贪官定律证明了,一般口号喊得最响的人那都是贪的最厉害的。

    她只关心一件事:“所以廖副书记让林斌往京里头打电话了?”

    她可真是服了廖副书记的胆子,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居然还要上达天听,非得求一个最高指示。

    何东胜摇头:“是林斌自己打的。”

    开会的时候林斌跟何东胜一直坐在边上,两人都没插嘴。

    林斌干脆闭着眼睛打盹,一副随时都要睡着的样子。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嫌弃周围环境实在太吵,他突然间起身。

    大家伙儿都以为他上厕所去了,没想到他居然跑去隔壁间打起了电话。

    小林同志先是问老人家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时上床休息,甚至连解没解大便这种事情都问得理直气壮。

    待到问了半天,老人家都嫌传话烦了,他才说自己得了件新皮夹克。二小姐让他穿着皮夹克上街,等过完年再把衣服还给人家,好看看市场对于这件皮夹克的反响。要是反响好的话,他们就大规模生产,后面好拿出来卖。

    老人不以为意:“要是觉得好的话,你自己买下来不就行了吗?干嘛非得还回去?”

    林斌愁眉苦脸:“贵着呢,300多块,我一年到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呀。廖副书记说抵得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

    老人家叹了口气:“这还真是高级干部衣服。”

    林斌还在滔滔不绝:“不过廖副书记想买。他想买件女士的给他老婆穿,说他老婆一年忙到头,总该添两件漂亮的新衣裳。”

    老人居然深以为然:“应该的,女同志辛苦嘛。过年了,添两件新衣服没错。”

    林斌又絮絮叨叨半天,说还有个办事员准备也买一件。他原本攒了钱准备买手表来着,但是一直弄不到票,干脆就买衣服了。这里的衣服不用票,就是贵了些。

    老人听他絮絮叨叨嘀咕了半天最后就安慰了他一句好歹也免费穿了回新衣服,穿就是了。正好叫大家伙儿看看他精神的样子。

    林斌又开始吭哧吭哧的,终于说到了正题,他们说这皮夹克像美国空军的衣服。

    结果老人就是噢了一声,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余秋听何东胜一句一句说,真是急死了:“那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何东胜看了眼余秋:“反正林斌挂了电话,出来的时候说没问题。”

    那衣服能生产也能拿出来卖,卖不卖得掉,就看他们自己本事了。

    300多块钱一件,好多人忙一年都买不起呢。

    余秋倒是不以为意,奢侈品就是这样,有多少人一年的收入能买得起一件奢侈品。只能望洋兴叹,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省委的那帮干部这下子吵得更加厉害了,林斌回屋子睡觉也不搭理他们,结果就睡出了,堪称熊猫眼的黑眼圈。

    胡二姐被她妈硬拽着下楼吃早饭。瞧林斌跟何东胜的样子,胡二姐就忍不住乐呵:“你们昨天是去开会了还是偷偷打扑克了?”

    嘿,他们男知青打扑克的时候就撒谎说是要彻夜学□□精神。狗屁,他们的主席语录新的很,扑克牌倒是被打秃了。

    胡母恨不得直接拿包子塞住女儿的嘴巴:“你晓得什么呀?人家做正经事呢。”

    何东胜又坐回桌子边加了碗粥:“我们昨天讨论到底能生产什么衣服的问题。”

    胡二姐大大咧咧的,一点儿思想负担都没有:“能生产什么衣服?难道不是衣服都能生产,就看卖的出去卖不出去而已嘛。”

    说着她又笑了起来,兴冲冲地跟林斌强调,“你看着吧,到时候肯定是我说的衣服好卖。”

    林斌没吭声,胡母却变了脸色。她重重地拍了下女儿的肩膀,厉声呵斥:“吃你的饭吧,饭都塞不住你的嘴巴,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东西呢。”

    胡二姐猝不及防,叫她妈揍得差点儿吐出来。

    她委屈死了:“妈,你干嘛?我又没干什么坏事。”

    当着客人的面,胡母又气又急,又没办法说女儿,只能骂她吃饭都没个吃饭的样子。


    “看看你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叫你爸看到了保准皮带抽你。”

    胡二姐怄死了,她饭碗一推:“我不吃了,我就知道你们嫌弃我,看我不顺眼,我不吃你们的饭。”

    胡母脸上挂不住,呵斥道:“耍什么小姐脾气?不吃饭正好不吃,饿死你。”

    胡二姐愈发委屈,立刻就要收拾东西。她不在这家里头待着了,她要回杨树湾去。

    余秋叹了口气:“好了,别闹了,大过年的你当然得在家过年了。对,你没有做错,你说的很对。生产什么样的衣服是厂商的自己决定的,只要能卖得出去就好,只要衣服质量没问题就行。”

    她苦笑起来,“二姐才是正常的,恐怕只有我们才会纠结什么衣服能穿,什么衣服能卖的问题。”

    就连这种小事都要求一个最高指示,那是不是一日三餐都得汇报啊?没错,对着画像早请示晚汇报,可惜画像不会回答问题。

    人没有说话的自由,没有穿衣服的自由,大概剩下来的只有吃的自由了。

    可惜的是吃也不自由,因为物质匮乏,不是想吃什么,你就能吃到什么。

    林斌抬起头,看了眼余秋,然后推开饭碗:“我吃饱了。”

    胡二姐也喝完了最后一口粥,立刻上楼:“你们等等我,我收拾完就跟你们一块走。”

    余秋要拉她:“行了,在家过年吧。”

    胡二姐却坚定地摇头:“我才不傻呢,留在家里头,我哪晓得什么时候又要讨骂啊。我还不如回杨树湾,反正胡杨今年也不回来。”

    小胡书记当上了大队书记后就很有意识。

    他觉得自己身为集体的领导,不可以过年的时候丢下大家伙儿,所以坚持留在杨树湾过年。

    胡将军大年三十从来都是在部队里头跟士兵们一块儿度过的,压根不存在回家的道理。

    家里头只剩下母女两个,过年也过得没滋没味。

    余秋倒是好奇,胡杨的哥哥呢,现在又不讲究过个格命的年。他这位哥哥下放已经满5年了,按道理说应该可以申请回父母身边了,怎么从来都见不到这号人?

    然而胡二姐没主动提,余秋便也不好问。

    最后胡母也叹口气,索性起身:“算了,我也不留在家里头了,怪没意思的,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何东胜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对,一块儿过年,人多热闹。”

    说着他还伸手推林斌,“你不是想看野猪生下的崽儿是什么样子吗?现在还有花纹呢,长得可精神了。”

    这话可真是戳到了林斌的痒痒处,原本毫无精神的林大夫这会儿双眼放光:“真的呀,你要带我去看。”

    他运气不好,每回去杨树湾都阴差阳错,没有见到刚生下来的小野猪。

    胡二姐也在旁边凑热闹:“哎呀,我也要瞧。”

    林斌奇怪地看她:“你不是在杨树湾下放吗?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胡二姐直接扭过头:“我以前不想看,现在想看了。”

    有这两人说话打岔,回乡的路倒是热闹了不少。

    胡母相当以身作则,虽然是将军夫人,却也没有让军车开道相送,而是直接到了渡口边,几人坐船回去。

    好在东西虽然多,旁边的都是大姑娘小伙子,一人拎两样也就差不多了。

    渡船上挤挤挨挨的全是人,大家伙儿都赶着回家过年。人人手上都拎着大包小包,个个喜气洋洋。那是他们置办的年货,拎回家里头就是年味儿。

    林斌突然间感慨了一句:“说不定能买皮夹克的人比我们想象中的多呢。”

    何东胜接了句嘴:“我看有可能。”

    说实在的,他也想给小秋买一件。他到现在拿的是杨树湾生产队的工分。杨树湾产值高,工分也值钱。一年下来他能分到七八百块,买两件皮夹克不是问题了。

    林斌突然间笑起来,开始一个劲儿地念叨:“那就好,我就怕皮夹克生产出来没人买。”

    胡二姐不以为然:“怎么就没人买了?廖副书记不就买得起嘛。他一年能买12件皮夹克呢。”

    现在的人没有房贷车贷这些压力,尤其是端公家饭碗的,看病还有孩子的教育基本上是国家包了,每天伙食大头还是吃食堂。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收入很大一部分是用在穿衣穿鞋还有倒腾个人兴趣爱好上头的。这也是为什么照相机手表如此昂贵,但还是会有很多人攒钱买,就怕买不到。

    胡母又想拍女儿了。廖副书记是买得起,其实就自己家也买得起,可是买得起不代表能够穿出去呀。

    堂堂的领导干部穿这么件怪模怪样的衣服像什么话?到时候衣服挂出去卖,人家一看价格,乖乖个隆滴咚,果然是高档货。

    哎哟,到底是领导干部,穿的可真气派,都是老百姓买不起的东西。

    枪打出头鸟,生怕人家不盯着你看不成?

    余秋在心中叹气,虽然说要搞开放,但是矗立了小10年的墙,哪是能够轻而易举就被打破的。

    就好像装在套子里头的人,别里科夫死了,人们照样没办法从套子里头挣脱出来。因为别里科夫象征的是政治正确呀,在没有比政治正确更安全稳妥的事情了。

    林斌跟胡二姐却没有那么多感慨。船靠了岸,两人就催着何东胜带他们去养猪场,他们要看杂交的小野猪崽子。

    余秋对小野猪没多少兴趣。她急着回去睡一觉,不然吃年夜饭的时候估计她会扛不住,直接倒下。

    不能比呀,那些都是正儿八经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小伙子,扛得住。姐姐一个二字头挂尾的人,实在不能比。人的身体是最诚实的。

    胡奶奶家门没锁,厨房里头还暖和和的,锅里头不知道闷的是肉还是鸡。

    秀秀跟胡奶奶都不在,不晓得是去邻居家了还是在地里头摘菜。

    农家人基本上没有锁门的习惯,家家户户的门都是这么虚掩着。要是有人上了门,见不到主家,自己端个板凳坐着等,也没人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何东胜他们放下了东西,先带着胡母去大队部找胡杨。即使是大年三十,大队部也会忙得不可开交,要张罗过年的庆典。

    余秋同他们打了声招呼,直接往医疗站后面的窑洞走。

    结果她推开窑洞门就吓了一跳,妈呀,这算怎么回事?怎么窑洞里头全是人?

    胡奶奶跟秀秀既没有去串门也没有下地,而是正站在窑洞里。

    除了祖孙俩以外,屋里头还站着胡杨、田雨跟余教授。每个人都沉默不语,脸上毫无过年时的喜庆。

    余秋正惊讶发生了什么事,目光就落在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脸上。

    因为背光加上他坐着的位置,余秋进山洞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

    余教授坐在他的对面,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现在愈发像是被刀斧凿过一样,每一条皱纹都是如此的深刻。

    他微微垂着头,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筋骨,看上去颓丧又痛苦。

    对面的老头儿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山洞里头又来了人,头也不抬,只是态度冷淡地看着余教授:“我要带我女儿回家。我只是通知你一声而已,你没有资格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余秋一时间怀疑这老头儿是夜校学生的家长,不愿意自家孩子过来上学。

    可是学校的事情都是吴校长在管,余教授对行政事务可以说毫无兴趣。怎么找到他们这儿来了?

    余秋清清嗓子,认真地强调:“有什么事情还是好好说吧,我们毕竟要尊重当事人的意愿。她如果不想走的话,那做长辈的也不好勉强。”

    胡奶奶这才像反应过来一样,赶紧抱住了余秋的胳膊,连声附和:“对对对,小秋在我们杨树湾挺好的。她是先进典型,我们主席总理都接见过她,她还作为代表去过联合国呢。小秋在这儿真的很好。”

    余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间又扯到她身上了?

    那头发花白的老人突然间站起身来,拄着拐杖走到余秋面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头含着泪。

    余秋一时间分辨不清老人的眼泪究竟从何而来。人年纪大了,很容易见风流泪。

    老人丢下了拐杖,伸开双手抓住她的胳膊,泪水就这么淌了下来,声音更咽:“你妈害了你呀,我那愚蠢的女儿。走,你跟外公回家,外公带你回家,带着你妈的骨灰一块儿回家。”

    余秋傻眼了,完全没想到自己会突然间还冒出个外公来。

    胡奶奶在边上小心翼翼:“大兄弟,你别激动,先坐下来好好说。小秋在这儿真的挺好的,你看前头那个医院就是小秋的医院。”

    “好个屁!”老人暴怒起来,“你们那时候也说我女儿会很好,什么受领导表彰,什么代表国家出国参加比赛,什么优秀什么先进,你们杀了我女儿!我那愚蠢的女儿,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情就是错信了你们,错信了你!”

    老人伸手指着余教授,怨恨而痛苦,“你杀了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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